我们致力于为用户为书迷提供免费好看的神州豪侠传全集 |
![]() |
|
优雅小说网 > 武侠小说 > 神州豪侠传 作者:卧龙生 | 书号:40548 时间:2017/9/16 字数:20125 |
上一章 第二十三回 尽入掌握 下一章 ( → ) | |
突然间,一条人影,疾如流星般,飞跃而至。 那是一个⽩髯⽩发的老者,一袭青衫,脸若童颜。 只见他瞧了两个倒卧在门口的抱刀大汉,冷笑一声,举手一招,一把单刀自地上飞起落⼊手中。 两个装作晕倒之人,竟也沉着的很,那老人隔空取刀⼊手,两人仍然静卧未动。 青衫老人单刀一挥,冷森森的寒芒,掠着右面大汉的脸上扫过,刀风划面生寒。 伤卧在右侧的大汉早已得到了⾼万成的嘱咐,要忍受一切惊恐,那老人举手一招,刀自⼊手,武功已到隔空取物的能耐,就算是和人动手,也不是一招之敌,只好硬着头⽪装下去。 那老人钢刀掠面而过,却未伤人,但使他相信,两个人都还被制着⽳道。举步跨⼊了室中。 并列的棺木,在一支⽩烛的光焰下,显得有些 ![]() ⽩髯老人似是自视甚⾼,冷笑一声,举手向中间一座棺木上拍去。 就在掌势扬起之际,暗影中突然响起了人声,道:“那棺中都是石块、瓦片,这一掌下去,会浪费你不少功力。” ⽩髯老人急忙回目望去,只见⾚须龙严照堂,肃然立在两丈开外。但闻两侧棺木轻响,出山虎林宗、狮王常顺、金钱豹刘坤,齐齐由棺木中飞⾝而出。 ⽩髯老人目光转动,四顾了一跟,淡淡一笑,道:“只有你们四个?” 严照堂缓步行了过来,道:“阁下觉着不够吗?” ⽩髯老人道:“贵门主不在吗?” 严照堂道:“阁下如若能对付了我们四个,敝门主自会现⾝。” ⽩髯老人道:“你们是…” 严照堂接道:“金剑门四大护法。阁下是何许人?” ⽩髯老人道:“你们如能留下老夫,再问姓名不迟。” 林宗怒道:“好狂妄的口气。” 右手一抬,呼的一掌,劈了出去。 那⽩髯老人冷笑一声,左掌一拂,横里击去,看似不成章法,其实巧妙无比,林宗掌势刚刚可以击中老人时,老人的掌缘同时切到了林宗肘间关节。林宗急急挫腕收掌,疾退两步。 刘坤冷哼一声,五指半屈半伸,抓向老人的肩头。 ⽩髯老人右手一场,单刀直出,后发先至,刺向刘坤前 ![]() 行家一伸手,便知有没有。林宗、刘坤出手两招,已知遇了劲敌,严照堂与狮王常顺,也瞧出了这⽩髯老人的厉害,以林宗和刘坤之能,一出手就被人 ![]() 四个护法,迅速地布成了合围之势。 严照堂道:“阁下⾼明得很,决非江湖上无名之人。” ⽩髯老人道:“如是你们无能留下老夫,老夫纵然说出姓名,于事何补。” ⽩髯老人单刀突然一挥,严照堂等四个人都感觉到刀光向自己刺来,有如四把刀同时刺出一般。 严照常大喝一声,右手一拂,硬向刀上 ![]() ![]() 金剑门中四大护法,各具有特殊武功,或是硬接攻势,或是全力抢攻,或是攻守兼俱。 四个人,采取了四种不同的方法。 ⽩髯老人长啸一声,单刀疾收,幻起了一片绕⾝刀光。 但闻一阵兵刃相触之声,攻来的兵刃被刀光震退。攻⼊的拳都被刀光迫开。 ⽩髯老人防守中不忘攻敌,刀握右手,左手攻出一掌。这一掌在刀光掩护下攻了出来,有着突如其来之妙。掌势直 ![]() ![]() 原来,他和四大护法 ![]() 严照堂刚刚收回攻出的一招,⽩髯老人的掌势已到前 ![]() 双掌接实,响起了一声大震。 严照堂只觉那掌力重逾⼲钧,在他记忆之中,从未接受过如此沉沉重的掌力, ![]() 但这一掌的瞬间,林宗、常顺、刘坤,已从三方位攻了过去。 配合的佳妙,有如⽔银怈地,无孔不⼊。 ⽩髯老人单刀盘顶,涌出一片刀花, ![]() 欺⾝跨步,又是一掌,劈向严照堂的前 ![]() 一样的掌法,一样的攻势,但却 ![]() 情势 ![]() 严照堂虽然又接下了一掌,但人又被震退三步。 他本以掌力见长成名江湖,但这⽩髯老人两记掌力,却 ![]() ![]() ⽩髯老人回刀疾劈数招,又把林宗等三人 ![]() 但听暗影中一人喝道:“住手!” ⽩髯老人留劲不发,道:“什么人?” 那人应道:“金剑门主。” ⽩髯老人回头望去,只见王宜中手中握着一柄长剑,缓缓行来来。王宜中的⾝旁,紧随着⾼万成。 王宜中打量了那老人一眼,忽然想了起来,道:“是你,那赶车的的人。” ⽩髯老人淡淡一笑,接道:“正是老夫。” 打量了內厅中的棺木一眼,冷然道:“哪个人想出这等装死的办法,全然没有丈夫气概。” ⾼万成道:“把毒蚊蔵于软球之中的办法,实也有欠光明。” ⽩髯老人冷哼一声,道:“可是你们搜购了这多棺木,但仍未能骗过老夫。” ⾼万成道:“但阁下竟然来了。” ⽩髯老人道:“老夫到此,只是为了和贵门主作最后一次谈判。” ⾼万成道:“可以。但咱们先要知道你阁下的⾝份。” ⽩髯老人道:“老夫如是不能做得主,也不会来了。” ⾼万成道:“说的太简单了,就凭你阁下这几句空口⽩话,就让我们答允合作吗?” ⽩髯老人缓缓说道:“老夫等手握智珠,如 ![]() 王宜中突然哈哈一笑,接道:“阁下是威胁本门了。” ⽩髯老人道:“并非威吓,过了明⽇午时,令堂是首先遭殃之人。” 这几句话,有如千斤巨锤,击打在王宜中的前 ![]() 连番凶险的历练,使得王宜中学会了控制自己,定定神,道:“这手段很卑下,家⺟全然不会武功,诸位竟然以她生死作为对在的要挟。” ⽩髯老人冷冷说道:“王门主如若觉着老夫是恐吓之言,咱们就不用再谈了,老夫告辞。”转⾝向外行去。 严照堂一招手,四个护法突集于一处,拦住去路。 ⽩髯老人道:“好!这既是贵门中的待客之道,那就别怪老夫手下毒辣了。” 严照堂沉声说道:“他內功雄厚,掌力万钧,不可和他硬拼。” 他连接了那⽩髯老人两掌,几乎当场重伤,严照堂心里明⽩,以那⽩髯老⼊的掌力,林宗、常顺、刘坤等三人,任何人也无法接下他一掌之力。 王宜中冷然喝道:“阁下来见我王某人,既然见到了,也该留下些什么才是。” ⽩髯老人霍然回过⾝子,道:“好大的口气。” 王宜中缓缓行近那⽩髯老人,道:“在下希望你留下来,等过明⽇中午。” ⽩髯老人道:“老夫如若要走,你如何能把老夫留下?” 王宜中扬了扬手中的长剑,道:“凭这个,成吗?” 长剑一摆,突然指向那⽩髯老人。就在他长剑探出的同时,眉宇间也突然泛现出一片浓重的杀机。 一道森寒的剑气,直 ![]() 严照堂等不知那⽩髯老人的感受如何,但他自己知觉着那闪动的剑芒,似乎笼罩了整个丈余方圆,不噤心头一震,暗道:我一生经过了不少的恶斗,会过不少⾼人,但从未见过这等奇幻的剑势。 那⽩髯老者进⼊这摆満棺木的內厅之后,虽然有时声⾊俱厉,他的神情一直保持着适当的轻松。但王宜中长剑一出,顿然使那⽩髯老人神⾊一变。只见他脸上的肌⾁颤动,颚下⽩髯,似乎是 ![]() ![]() ![]() 显然,王宜中伸出的一剑,使得那⽩髯老人,也为之震骇不已。 ⾼万成疾快的退开,严照堂也招呼那林宗、刘坤等退出了內厅。 王宜中缓缓向前 ![]() ⽩髯老人左手疾快的探⼊怀中模出了一把深绿⾊剑鞘的短剑。右手一按机簧,短剑出鞘。一道寒芒、灯光下闪闪生辉。 王宜中冷冷说道:“你的兵刃太短,可要换一把长剑。” ⽩髯老人道:“你先胜了老夫手中的短剑再说。” 王宜中长剑一收平 ![]() 这是改用守势的剑式,但却把门户封闭的严密无比。 ⽩髯老人短剑挥动,似要攻击,但却无法从王宜中摆的剑式中看出空隙。 需知不论如何的防守剑招,都不能天⾐无 ![]() ⽩髯老人观察了一盏热茶工夫之久,突然一收短剑,道:“老夫让你先攻。” 原来,那⽩髯老人在数番转折之后,找不出可攻之处,不论攻向哪个方位,对方都有着严密的防守,简直是无隙可乘,只好放弃了抢占先机的用心。他放弃先攻,反使得王宜中为之一呆。 原来,王宜中潜蔵于意识中的武功,还未到运用随心之境,如若有敌人的攻势启发,自能随势应变。这一来,要他先攻,反有不知所措的感觉。 但王宜中数番战阵的历练,已得到静字一诀,缓缓向前行了两步,手中长剑并未立刻攻向那老人。 双方仍然保持了一个相对之势。 王宜中两道锐厉目光不停的在那⽩髯老人⾝上打量,手中长剑亦随着那转动的目光,不停地左右摆动。忽然间,王宜中手中的长剑,停了下来,指在那⽩髯老人右面 ![]() 陡然间,严照堂等发觉了王宜中有着一种莫可言喻的气势,那是一种剑道大家的气势,隐隐间有着凌人之威。 那⽩髯老人头上出现了汗⽔,目光盯注在王宜中手中的长剑之上神态间流露出畏惧之⾊。 显然在气势上,那⽩髯老人已经输了一筹。 只听王宜中轻声喝道:“小心了!”长剑突然刺了出去。 这一剑看似平淡无奇,但却如急瀑飞泉的带起了一股大巨的劲气。 ⽩髯老人手中的短剑疾快而起,并未去防阻那股冲击而来的剑势,却在旁侧舞起了一片剑花。 忽然间,那⽩髯老人⾝躯移动,隐人了一片剑光之中。王宜中长剑由侧面刺来,碰在那泛起的剑花之上。只听一阵兵刃 ![]() 王宜中站在原地不动,那⽩髦老人却⾝不由已的向旁退到一侧。 凝目望去,只见那⽩髯老人脸上満是汗⽔,双目中微现惊恐。 王宜中却是神情严肃,又缓缓举起右手长剑。 ⽩髯老人突然大声喝道:“住手!” 王宜中长剑已然斜斜指出,指向那⽩髯老人的前 ![]() ⽩髯老人道:“老夫想请教阁下一件事?” 王宜中道:“先答复了在下之言,你再问不迟。” ⽩髯老人脸上一阵青,一阵⽩,显然內心中有着极大的痛苦。 王宜中冷冷说道:“你如是不肯答允留此,那就休怪在下出剑无情了。” ⽩髯老轻轻咳了一声,道:“好吧!老夫留在这里,不过,你也要答复老夫心中几点疑问。” ⾼万成已听出最后几句话,用心在自找台阶,当下轻轻咳了一声,道:“他说得很合情理,门主应该答允。” 王宜中点点头,道:“好吧!我知道的就答复你。” ⽩髯老人收了匕首,蔵⼊怀中。 王宜中缓缓收了长剑,道:“你问吧!” ⽩髯老人道:“阁下的剑招,不似承继剑神朱仑的⾐钵。” 王宜中道:“我义⽗武功、剑术,都已达登峰造极之顶,自然不能及他。” ⽩髯老人道:“不!你的剑路和朱仑不同,是你更強过朱仑甚多,如是你承继了朱仑的⾐钵,那就是青出于蓝。” 他语声顿了一顿,道:“但那不可能,朱仑剑路和阁下不同。” 王宜中道:“你究竟是要问什么?“ ⽩髯老人道:“阁下的师承。” 王宜中摇头摇,道:“我没有师⽗。” ⽩髯老人怔了怔,叹道:“不错,你在天牢中住了一十七年,自然是没有师⽗了。” 王宜中道:“你早知道了,何必再问。” ⽩髯老人道:“这也是老夫不解之处,放眼当世,连那故世朱仑也算在內,没有人能在二十年中教调出像你这样的人物。何况中原武学,要循序渐进,时间限制了你,你不可能有这样一⾝成就。” 王宜中笑一笑,道:“但我却有了这一⾝武功。” ⽩髯老人道:“这是大悻武学常轨的事,使老夫百思不解。” ⾼万成突然接口说道:“老前辈认得先门主吗?” ⽩髯老人道:“你叫⾼万成,对吗?” ⾼万成道:“不错。” ⽩髯老人道:“朱仑在世之⽇,称老夫是他生平所遇的敌手之一。” 抬头望着屋顶,似是在回想以前往事。良久之后,才缓缓叹一口气,道:“自然,那是他⾼抬老夫。我们在华山之顶,论武一⽇夜,第五百二十八招,老夫中了他一剑。” ⾼万成啊了一声,道:“二十五年前和先门主华山论剑,就是阁下。” ⽩髯老人道:“正是区区。” 王宜中道:“阁下是…” ⽩髯老人接道:“老夫流云剑客⽩云峰。” ⾼万成道:“原来是⽩老前辈,在下等失敬了。” ⽩云峰目光凝注在王宜中的脸上,道:“昔年老夫和剑神朱仑在华山论剑一⽇夜,老夫败在朱仑的手中,老夫心中十分不服,所以,我就⼲方百计的想法子去追求一种武功,希望能胜过朱仑。” ⾼万成道:“所以,老前辈就别走蹊径,设法追觅到天竺武功。” ⽩云峰笑道:“当年朱仑曾经和老夫谈过,说你⾼万成十分聪慧多智,想不到二十几年后证实了他这句话。” 严照堂缓缓说道:“敝门先门主,才智过人,他说的话,自然是言无不中了。” ⽩云峰回顾了严照堂等一眼,缓援说道:“朱仑是一位极端聪明的人,才智上,老夫自知不如他甚多,但武功上,老夫胜不过他,实在有些不服。” 王宜中道:“但你一直没有胜他,是吗?” ⽩云峰道:“可惜他死了,他如若还活在世上,老夫自信在武功上可以胜他。” 王宜中道:“你连我都胜不过,如何能够胜得过我的义⽗。” ⽩云峰脸⾊一变,道:“你完全不是朱仑的剑路,老实说,你比朱仑⾼明多了。” 语声微微一顿,接道:“老夫适才和你动手,虽然为你剑招所制,但老夫未用出天竺武功和你动手。” ⾼万成道:“这么说来,⽩老前辈对适才落于下风一事,心中有些不服了。” ⽩云峰道:“不错,如若一开始用出别的武功,不被他的剑势罩住,老夫未必就落于下风。” 王宜中道:“阁下的意思是希望再试一次了。” ⽩云峰道:“如若你王门主有此用心,老夫也极希望再试一次。” 王宜中道:“好!那么请出手吧!” ⽩云峰道:“咱们如再动手,那就不能在这厅中动手。” 王宜中道:“为什么?” ⽩云峰道:“这地方,对老夫极不适合。” 王宜中道:“阁下之意,要在哪里动手?” ⽩云峰道:“找一片宽阔的地方动手,老夫让你见识一下天竺武功。” 王宜中皱皱眉头,道:“⾼先生,咱们应该如何?”这一战,关系着能否留下⽩云峰作为人质,心中犹疑,不敢决定。 ⾼万成也怔住了,他对王宜中剑上的造诣,充満着信心,但他了然了目下这⽩髯老人的⾝份之后,不噤犹豫起来。 ⽩云峰当年和朱仑齐名江湖,华山论剑之后,⽩云峰突然在江湖上消失不见,有如沉海沙石,再无消息。想不到二十余年后他突然又在江湖上出现。 虽然,王宜中练成了世间从无人练习过的一元神功,但如⽩云峰用出全力相搏,这一战的胜负,⾼万成亦无把握。何况,⽩云峰说明了,要以学来对付朱仑的天竺武功,对付王宜中。能对付朱仑武功,那自然是世间最好的武功。 ⾼万成一生谨慎,谨慎的人,不可冒险,当下轻轻咳了一声道:“属下的看法是,既然彼此相互为敌,那就用不着授敌以可乘之机。” ⽩云峰冷哼一声,道:“⾼万成,你这个奷诈的小人。” ⾼万成淡淡一笑,抱拳说道:“⽩老前辈,有道是兵不厌诈,愈诈愈好。彼此既成敌对,那就谈不上什么奷诈小人了。” ⽩云峰道:“当年朱仑在世之⽇,也不敢对老夫如此无礼。” ⾼万成道:“不错,先门主和你⽩老前辈有 ![]() ⾼万成话已说的很明显,王宜中那还有不明⽩的道理。长剑一探,指向⽩云峰道:“如若你不肯束手就缚,那就别怪我剑下无情。” ⽩云峰想到自己纵横江湖数十年,除了败在朱仑手下一招之外,一生中再未栽过跟斗。 想不到二十余年后,再出江湖,竟然栽倒在一个后生晚辈的手中。 但最窝囊的是,这內厅中八具棺木,限制了他,无法用出天竺武功,空怀奇技,受制于人的剑下。 原来,⽩云峰心中明⽩,以王宜中那等犀利的剑招,自己只要稍有阻碍,必然伤在对方的剑下,因此,他虽有移开棺木之能,却不知那王宜中肯否给他时间。 千古艰难唯一死,何况⽩云峰感觉到这样死了未免太冤。他脸上満是 ![]() 严照堂走过去,点了他双臂腿双上的⽳道。 ⽩云峰冷冷地回顾了王宜中和⾼万成一眼,道:“你们要如何对付老夫?” ⾼万成道:“希望老前辈能传出令谕,制止贵属下,别伤了王夫人,需知敝门主生 ![]() ⽩云峰气得冷笑一声,闭上双目。 ⾼万成言下之意,充満着恐吓的意味,那是说,如若王宜中的⺟亲,遭到了什么伤害,同样的报复行动,就要加诸在⽩云峰的⾝上。 王宜中还剑⼊鞘,冷冷地说道:“⽩老前辈,要委屈你一下了。” ⽩云峰冷哼一声, ![]() 王宜中回顾了严照堂一眼,道:“好好的照顾这位⽩老前辈。” 严照堂应了一声,抱拳说道:“老前辈请吧!” 王宜中目睹⽩云峰由四大护法押解下去,低声对⾼万成道:“⾼先生,咱们应该如何对付那位⽩云峰?” ⾼万成道:“属下的看法,⽩云峰似是他们几位首脑之一,照那万大海的说法,他们这一个神秘集团,因为一本天竺奇书,结合在一起,他们也许没有义气、情感,但⽩云峰来而未回,将使他们大为震惊。在他们没有了然內情之前,不会先对令堂下手。” 王宜中神⾊黯然地说道:“⾼先生,我⺟亲完全不会武功,受先⽗之累,过了十几年牢狱生活,想不到一出天牢,又被我这儿子拖⼊了江湖凶杀的是非之中,如是金剑门无能救出我的⺟亲,我甘愿放弃门主之位。” ⾼万成道:“门主已然担负起了金剑门兴亡重任,而且,我们目下遇上的阻力、敌手,更是強过先门主在世之⽇,门主如若撤手不管,只怕金剑门很难渡过这次险难。再说,门主就算放弃了金剑门主之位,也未必就能使他们放了令堂。一旦他们发觉这办法十分有效,必将以令堂迫使门主为他们效命。” 心中念转,故意轻轻叹息一声,道:“门主统率了江湖上百位以上第一流的剑手,都无法救得令堂,一旦抛去了金剑门主之位,但凭门主一人之力,他们更不会放在眼中了。” 王宜中沉昑了一阵,道:“先生,我还有别的选择吗?” ⾼万成道:“用兵难免行险,世间绝无十全十美之策,目下咱们的安排,那是险中至善的设计了,已别无选择。” 王宜中痛苦地流下泪来,缓缓地说道:“好!就照你的安排办吧!” ⾼万成暗中吁了一口气,道:“属下还有一事,请求门主答允。” 王宜中道:“什么事?” ⾼万成道:“属下请求门主镇静下来,不要使人瞧出门主为此事愁苦不安。” 王宜中道:“⾼先生,你的请求太多了。⺟子连心,何况,我们⺟子相依为命,她老人家为了抚养我长大成人,含辛茹苦,在天牢中度过了十几年的岁月,我寸恩未报,反累她为我受苦,你叫我如何不忧苦难安,如何能镇静得下来?” ⾼万成轻轻叹息一声,道:“先门主为了培养门主,也费尽了千辛万苦,然后把金剑门托付于你。门主练成了绝世武功,但你却并不知道自己学了武功,这是何等劳心伤神的安排,金剑门中数百位仁侠之士,为了等侯门主,隐息林泉,忍气呑声,又是何等的卓绝艰苦,四大护法和属下等,扮作贩夫走卒,暗中和侍卫营⾼手斗智角力,以保护门主⺟子的全安,心情又是何等的沉重?” 王宜中呆了一呆,道:“你们费了这样大的心力!” ⾼万成苦笑一下,道:“门主,事无幸成。难道门主认为这些事情,都由于巧合而来吗?” 王宜中道:“想不到,为我一个人,竟然累了这么多人为我受苦。” ⾼万成道:“金剑门能否再发扬光大,武林中能否保存正义,先门主⾝遭暗算的仇恨,能否得报,都要靠门主的导领了。” 王宜中呆了一呆,道:“都要靠我?” ⾼万成道:“金剑门这一次重出江湖,不但要替先门主⾝受的暗算报仇,而且还要把武林中是非分个清楚,完成先门主未竟之志。” 王宜中脸上泛现痛苦之⾊,沉昑不语。显然,他开始在用心思索⾼万成的话。 ⾼万成静静地站在一侧一语不发,以便给予那王宜中充分的思索时间。 良久之后,王宜中才长长吁一口气,道:“对于⽩云峰他们这-伙人,咱们应该如何?” ⾼万成道:“⽩云峰⾝陷此处,定然出了他们的意料之外,如若⽩云峰五更之前,还不回去,他们定然会不顾一切的派人来查个明⽩。” 王宜中道:“你是说他们在大⽩天中,也会硬闯进来。” ⾼万成道:“不错。⽩云峰能为门主的剑势所制,不但他们想不到,就是属下也想不到。所以他们没有时间准备了。” 王宜中道:“原来如此。” ⾼万成笑一笑道:“就算⽩云峰天亮后仍未回去,但他们仍然不会相信那⽩云峰已被咱们生擒活捉,在半信半疑之下,只好冒险查看一番了。” 王宜中道:“先生如此肯定,那是说他们一定会来了。” ⾼万成道:“属下相信,他们来此的机会,应有十之八九。” 语声一顿,接道:“门主最好能找个机会调息一番,也许仍需门主亲自出马,对付来人。不过,这一次属下要稍作布置,试试他们的武功。” 王宜中道:“如若他们来的都是绝顶⾼手,岂不要闹出伤亡?” ⾼万成道:“属下会 ![]() 王宜中道:“那是放他们进来了。” ⾼万成道:“门主和四大护法,再选一些资深剑士,在后院中设阵以待,如是门主能以剑术制服来人,一举尽擒对方的首脑人物, ![]() 王宜中接道:“⾼先生,别忘了我⺟亲还在他们手中。” ⾼万成道:“至少我们也可以用他们 ![]() 王宜中双目神光一闪,道:“这法子算不错。” ⾼万成道:“如能多擒他们几个,份量自是重些,不难 ![]() 王宜中似是突然间想起了什么大事,四顾了一眼,低声说道:“⾼先生,咱们金剑门的实力,在江湖上比起别的门派如何?” ⾼万成道:“整体而论,咱们是第一等的強大。论人数咱们多不过少林、丐帮,但咱们比他们精锐。” 王宜中道:“四大护法的武功如何?” ⾼万成道:“可以和少林、丐帮中长老对抗。” 王宜中皱皱眉头 ![]() ⾼万成似是已看穿了王宜中的心意,微微一笑,道:“不能以⽩云峰作准,衡量四大护法的武功,更不能以门主武功看天下武学。” 王宜中接道:“为什么?” ⾼万成道:“⽩云峰是武林中绝无仅有的⾼手,四大护法败在他的手下,自属应该。再说门主,是世间唯一练成一元神功的人,呼昅举手之间,就可克敌致胜,属下不敢说后无来者至少是前无古人。所以,不能以二位作准。” 王宜中道:“学无止境,我不信世间就没有強过我的人,至少,咱们目下遇上的敌手,就是武功极強的⾼手。” ⾼万成道:“门主差一些历练,不论这世间是否有你的敌手,但门主有一个特点,那是不会错了。” 王宜中道:“什么特点?” ⾼万成道:“每经过一次动手,门主的武功就会增強一次。” 王宜中道:“唉!我忽然想到义⽗对我的重大期望,沉着肩负的重大,只怕辜负了他老人家一番苦心。” ⾼万成道:“相反的是属下对门主,却是信心愈来愈強。” 王宜中道:“但愿先生能算无遗策,报了我义⽗之仇,完成他未竟遗志。” ⾼万成笑一笑,道:“当年先门主创立金剑门,所经历的艰苦、凶险,更強过今⽇数一百倍,但坚持正义,力主公道,终于感动无数仁侠望风来归,组成了这一个维护江湖正义的金剑门。” 王宜中道:“先生,我和义⽗有些不同,我义⽗是大风大浪中锻炼出来的人物,我却是刚刚步⼊江湖。” ⾼万成道:“属下希望能尽力胁助门主,仗凭先门主的余荫,克服险阻难关。” 王宜中望望天⾊,道:“先生也该去布置一下了,我要坐息一阵…” ⾼万成开始了精密的布置,宅院中上下人等,都换了赶来的剑手,妇女和不谙武功的仆从,全都悄然送了出去。 一座普通的宅院,不大工夫,布成了一座杀机重重的场战。 ⾼万成把事务全部安排妥善,才在前厅中坐下休息。 赶到刘宅的两队剑士,是金剑门中三、四两队的剑手,第三队的领队是七星剑张领刚,第四队领队的是八步赶蝉魏凤鸣。 ⾼万成带着两个剑士坐在前厅,长长吁一口气,道:“两位都记着我的话了。” 张领刚道:“记下了。” ⾼万成道:“那很好。咱们这次遇到的敌人,都是武功极为⾼強的人,如若抵挡不住时,千万不可勉強阻挡。” 张领刚、魏凤鸣齐齐欠⾝一礼,道:“⾼兄请便,我们一定遵命行事。” ⾼万成看完了宅院中的布置,又 ![]() 事情的发展,似乎是全在⾼万成的意料之內,天⾊大亮之后,宅院外面,果然来了三个人。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大汉,一个⾝穿⽩⾐的姑娘,一个穿着黑⾐的姑娘。 那大汉浓眉环目,看起来,十分威武,黑⾐、⽩⾐两位姑娘,脸上都蒙着面纱,每人肩上背着一柄长剑。那大汉穿着一件灰⾊的长衫,⾚着双手,未带兵刃。 两个青⾐剑手,迅快的由门后闪出来,拦住了去路。 着黑⾐、⽩⾐两位姑娘,见有人阻路,立刻停了下来,那灰⾐大汉,大步行向前面,一拱手,道:“我们要见贵门的王门主,劳请通报一声。” 两个青⾐剑手,唰的一声,子套长剑,道:“敝门主在內厅候驾,诸位清闯进去吧!” 这都是⾼万成预先想好的安排,对方如是堂堂正正的求见,如何应付,对方如是一语不发的硬闯又如何应付。这安排用心在测验来人的武功,也让这些久未在江湖上走动的剑手们,知晓一下武林中⾼手很多,不可自満剑术上的造诣。 那灰⾐大汉冷冷说道:“两位小心了。”⾝子一侧,向门里冲去。 两个青⾐剑手,同时一挥长剑,两道寒芒,闪电而出, ![]() 灰⾐人冷哼一声,左右双臂,同时挥动,当当两声,震开了两柄长剑。 两个青⾐剑手,想不到他竟会用手臂硬挡长剑,下噤一怔。就在两人一怔神间,那灰⾐大汉,已然闯进了门。 两个青⾐剑手心中虽然有些不服,但早已得了指示,不敢意气用事,双双还剑⼊鞘,向后退了一步。 灰⾐大汉点点头,道:“两位姑娘请进吧!” 那⾝着⽩,黑⾐服的两个女子,一前一后,行人大门。灰⾐大汉大步开道,行到了二门前面。 二门大开着,但却并肩站着四个人。 每个人背上斜背着一柄长剑,右手按在剑柄之上。 灰⾐大汉淡淡一笑,回头说道:“这些人都是金剑门中的剑手。” 站在左首的⽩⾐女子道:“冲了进去,能不伤人最好。”言下之意,那是说非要伤人不可时,就只好伤人了。 灰⾐大汉应了声,袍袖一挥,一团灰影,直向二门冲去。四个剑士同时抬腕菗剑,四柄剑化作了一道剑网。灰⾐人双臂挥动,响起了一阵金铁 ![]() 如若这四个剑手,看到了那灰⾐人冲过了第一道门户,四个剑士决不会重蹈覆辙,但可惜那四个剑士没有看到这灰⾐人冲过的方法。四个剑士楞住了,再看那灰⾐人手中未见兵刃。 灰⾐人一挥手,道:“四位,可以退开了。” 四个剑士相互望了一眼,満脸 ![]() 右首那黑⾐女人轻轻叹息一声,道:“看来金剑门实是一个训练有素的门户,拼命难,忍气更难。” 穿⽩⾐的姑娘没有答话,人却大步向门內行去。 四个剑士末再拦阻,但脸上却是一片愤怒之⾊。显然,人人似心中都不服气,但却強自忍下了心中之气。 进了二门,就是大厅,大厅台阶前,坐着一个五旬左右的青衫剑士,那人正是八步赶蝉魏凤鸣。 魏凤鸣神情冷肃地拦住去路,目注那灰⾐大汉。 灰⾐大汉一抱拳,道:“咱们求见门主。” 魏凤鸣道:“可有名帖。” 灰⾐大汉摇头摇,道:“没有。” 魏凤鸣道:“照江湖规矩而言,诸位没有名帖,那就要亮一手出来瞧瞧了。” 灰⾐人道:“得罪了。”侧⾝向前冲去。 魏凤鸣右手一抬,一道寒芒,疾闪而出,封住了那灰⾐人的去路。 金剑门中人,似乎都严格的遵守着一个剑士的规定,第一剑只是逐敌,决不伤人。 灰⾐人右手一挥,当的一声,震开了利剑。 魏凤鸣吃了一惊,暗道:一个人的武功,不论如何精深,也无法把一条⾁臂练得像精钢一样。他究竟是久走江湖的人物,心念一转,已然明⽩,这灰方人的手臂之上,定然带有精钢护臂。 魏凤鸣忽然间一个倒窜,倒退出八九尺远,仍拦在那灰⾐人的前面。他号称八步赶蝉,轻功造诣在八大剑士中,名列第一。 灰⾐人对魏凤鸣后发先至的快速⾝法,大大地为之震惊。忖道:金剑门中果然是蔵龙卧虎,人才济济。 魏凤鸣长剑挥动,疾攻过来。这第二剑不再客气,闪闪寒芒,笼罩了灰⾐人⾝上四处大⽳。灰⾐人只觉四处⽳道,都有被攻击的可能,不知如何防护,只好倒退五步,避开剑势。 魏凤鸣长剑斜指,停下脚步,道:“阁下亮兵刃吧!单凭你臂上两块精钢护臂胜不了区区。” 灰⾐人也已经感觉到这中年剑士,功力、剑法,不可和先前所遇的剑士同⽇而语。 右手一抬,由 ![]() 魏凤鸣看两个钢环之上,各套有一个较小钢环,认得是武林中极有名气的一种外门兵刃,名子⺟夺魂圈。除了可以套锁兵刃之外,还可以发出暗器伤人,是一种极为歹毒的奇门兵刃。不噤一皱眉头,冷冷他说道:“子⺟夺魂圈,在下失敬了。” 八大剑士,不但在剑术上造诣甚⾼,而且每个人都有着強烈的正义感,嫉恶如仇,所谓练剑先练心,八大剑士的 ![]() 灰⾐人道:“不错,阁下能认出子⺟夺魂圈⾜见⾼明了。” 魏凤鸣道:“你出手吧。” 灰⾐人双圈响起了一阵叮咯叮咯之声,合击过去。 魏凤鸣长剑一探,举火烧天,单剑破双圈。 灰⾐人双腕一挫,收回了子⺟夺魂圈。 魏凤鸣已不容他再有攻出的机会,剑招绵绵而出。连环剑招,布成排浪一般的剑势,虽非招招追魂,剑剑夺命,但绵密不绝, ![]() 原来魏凤鸣知晓他子⺟夺魂圈的利害,如被对方抢了上风,圈中蔵的暗器,极难对付,所以,一出手,就不容他有还手的机会。 但灰⾐人子⺟圈的招术,亦颇奥妙,魏凤鸣虽然占了上风,但急切问也无法取胜,搏斗之间,突闻一声:“住手。”寒芒一闪,分开了两人的兵刃。 凝目望去,只见那⾝着黑⾐的女子,长剑⾼举,居中而立。 魏凤鸣道:“两位要联手?” 黑⾐女子道:“用不着。” 回顾了那灰⾐大汉一眼,道:“你退开,像这样的打法,要打到哪一天,咱们才能够进去。” 灰⾐人一欠⾝,收了兵刃而退。 黑⾐女两道冷电一般的目光,透过面纱,道:“你小心了!” 长剑突然一振,唰唰唰就是三剑。这三剑有如一剑那般快法,魏凤鸣剑还未举起来,就被 ![]() 黑⾐女攻了三剑之后,还剑⼊鞘,道:“你很不错,可以接我一剑。但你逃不过十一剑,相信吗?” 魏凤鸣口中喃哺自语了一阵,长剑⼊鞘,道:“姑娘请过去吧!不过,我能接下你十一剑。” 黑⾐女冷冷说道:“你如不服,咱们以后再找机会比一次。” 魏凤鸣道:“但愿有此一⽇。” 魏凤鸣肃立一侧,放过三人。 黑⾐女当先开道。 又穿过一重庭院,到了內厅。 只见素筛⽩帐,并列着八口棺材。內厅中出奇的安静,既无守门之人,也无人出来应接。 黑⾐女低声说道:“金眼鹰,问问看有没有人?” 灰⾐大汉应了一声,道:“灵堂里请走出一个活人说话。” 一阵轻微的步履之声,王宜中缓步而出。 王宜中⾝后五尺左右处,紧随着⾼万成。 金眼鹰冷冷说道:“请贵门王门主。” 王宜中淡淡一笑,道:“区区便是。” 金眼鹰啊了一声,回头说道:“回二姑娘,这位就是…” 黑⾐女冷冷说道:“瞎眼的奴才,滚一边去。” 金眼鹰愣了一愣,退到了一侧。 王宜中穿着一袭青绸子长袍,左手提着一把带鞘的长剑。 神态潇洒,沉着。 黑⾐女目光透过面纱,打量着厅中的棺木一眼,道:“还不撤去这些障眼法吗?” 王宜中笑道:“这大概是诸位计划中的希望,可惜,诸位却失望了。” 黑⾐女道:“你可是觉着赢定了吗?” 王宜中答非问地道:“姑娘用不着再故弄玄虚了,取下你蒙面黑纱。” 黑⾐女道:“如是我不取下来呢?” 王宜中道:“在下不愿和带面具、面纱的人 ![]() ⽩⾐女子大声喝道:“站住。”当先取下面纱。 黑⾐女为势所迫,也取下蒙面黑纱。 王宜中嗯了一声道:“咱们见过了。” 只见那⽩⾐女姿容绝世,正是哭笑皆惑人的⽩⾐姑娘。 那黑⾐女容貌也极娟秀,但缺少那⽩⾐女具有的媚娇之气。 ⾼万成急急侧过脸去,不敢看那⽩⾐少女。 黑⾐女道:“我领教过你的剑术,舍妹也领教了你的深厚的內功定力。” 王宜中虽然有着很深厚的定力,但也不噤为之心头怦然。立时一皱眉头,道:“戴上面纱说话。”一面说话,一面子套长剑,大有立时动手之意。 ⽩⾐女轻轻叹息一声,戴上了面纱,道:“我们姐妹来此,并无和你动手之意。” 王宜中道:“那么两位来此的用心呢?” ⽩⾐女道:“我们只是想和你谈判一件事。” 王宜中道:“在下洗耳恭听。” ⽩⾐女道:“ ![]() 王宜中道:“他叫什么名字?” ⽩⾐女道:“⽩云峰。” 王宜中道:“不错,我们生擒了一个⽩云峰。” ⽩⾐女道:“我们放了令堂,你们放了我师⽗,不知王门主的意下如何?” 王宜中道:“如是两位来此,确是一片诚意,在下自愿答允。” ⽩⾐女道:“你的意思呢?” 王宜中道:“我的意思是你们先放回我的⺟亲,在下再放回令师。” ⽩⾐女道:“这岂不是太不公平吗?” 王宜中道:“事情一开始就不公平,我⺟亲不会武功,她只是一个平常的人,你们为什么要掳去她?” ⽩⾐女道:“好吧!咱们可约定一个地方,一起放人。“王宜中道:“我说过了,你们先放我⺟亲回来。然后我们再放人。” ⽩⾐女道:“王门主,你一点就不顾及令堂吗?” 王宜中道:“正因为我顾及家⺟的全安,所以,不得不如此,姑娘应该明⽩,家⺟不会武功,任何加诸她⾝上的害迫,都是大大不该的事情。” ⽩⾐女道:“王门主是否要再想想看。” 王宜中接道:“在下决定的事情,决不更改,姑娘不用多费 ![]() ⽩⾐女良久没有讲话,但她已戴上了面纱,别人无法瞧出她脸上的神⾊。 大约过了有一盏热茶工夫之久,那⽩⾐女才缓缓地说道:“王门主,你如是 ![]() 王宜中心头震动,生恐他们在 ![]() 于是,王宜中神⾊严肃地说道:“姑娘,金剑门能在江湖上受人敬重,原因是有所不为。咱们不知道贵派中做过了多少恶事,至少,你们的恶迹还未昭诸江湖,在下既然进了金剑门,就不能破坏金剑门中的规矩,为一己之私,破坏了本门中的规矩。但如你们伤害了我的⺟亲,情势就大大的不同了,那时,在下将尽起金剑门中⾼手,追杀贵派中人,斩草除 ![]() ⽩⾐女道:“你威胁我?” 王宜中道:“在下说的句句实言,信不信是姑娘的事了。” ⽩⾐女道:“我不信你甘愿令堂被杀。” 王宜中道:“不甘愿,如若我只是金剑门中一个剑士,我会被你威胁住,我会甘愿受缚,任凭你们发落,只要能救出我的⺟亲,生死事,决不放在心上。但我是金剑门中的门主,姑娘的算盘打错了。” ⽩⾐女沉昑了一阵,道:“好吧!明⽇午时之前,我们放回令堂。” 王宜中心中一阵狂喜,但却強自忍住,不让形诸于⾊,道:“那很好,只要姑娘能守信约,在下也将放了⽩云峰。” ⽩⾐女道:“咱们一言为定,明⽇午时,我带令堂到此。” 王宜中一抱拳,道:“恕在下不送了。” ⽩⾐女微微一欠⾝道:“不敢当。”带着黑⾐女和金眼鹰转⾝而去。 王宜中目睹三人去远,长长吁一口气,流下泪来。 ⾼万成急步行了过来,道:“门主的镇静工夫,大出属下意料之外。” 王宜中举手拭下腮边泪⽔,道:“先生,他们真的不会伤害家⺟吗?” ⾼万成道:“不会,属下愿以生命作保,太夫人如受到伤害,属下愿自绝谢罪… 似是突然间,想起了什么重大事情,急急改口道:“不过…” 王宜中道:“不过什么?” ⾼万成道:“看目下情势,和咱们接触的,似已非⽩云峰们一伙人了。” 王宜中道:“你是说,还有别的人。” ⾼万成道:“属下只是这么想,门主的武功愈⾼,令堂的价值愈大。” 突然住口,沉思片刻,道:“四大护法!” 严照堂应了一声,带着林宗、常顺、刘坤,急步由厅中行出。 ⾼万成神情肃然地说道:“⽩云峰为人虽然偏 ![]() 严照堂接道:“另一伙什么人?” ⾼万成道:“我说不出来。我只是有此感觉,和⽩云峰一班人斗力斗智,分了咱们的心,使咱们忽略了别的事。” 林宗道:“⾼兄,你就明⽩点说吧!” ⾼万成道:“如是可明明⽩⽩的说出来,那就不⾜为害了。” 语声一顿,接道:“现在,咱们最重要的一件事,就是接回门主的太夫人。你们立时易装跟踪,暗中跟着那位⽩⾐姑娘,记着是保护她,不是暗算她。” 刘坤接道:“保护一个敌人。” ⾼万成道:“目下局势,已逐渐进⼊紊 ![]() 刘坤道:“⾼兄谋略,在下等是明⽩了。但⾼兄所说咱们有两个敌人,还有一方面是什么人?” ⾼万成沉昑了一阵,道:“目下咱们无法知道他们是谁,但却不难推想出来,那些人,就是杀害先门主的人。仔细的分析起来,咱们这两个敌人,目的也不相同,⽩云峰那伙人,志在江湖,但另一伙人,却是全心全意对付咱们金剑门,其手段必也是极尽恶毒。” 刘坤道:“⾼兄之意,是说他们双方并无勾结了。” ⾼万成道:“我的看法,目前还是如此,自然最可怕的还是专门对付咱们的那伙人,他们老奷巨滑,不择手段,而且,又完全隐蔵在暗中行事。” 王宜中道:“幸好,先生的神机妙算,把⽩云峰等这伙人。 ![]() ⾼万成道:“属下一直担心着这件事,总算幸未辱命。” 林宗突然接道:“适才穿⽩⾐的姑娘,可是咱们见过的那位⽩⾐女?” 王宜中道:“不错,正是她。” 林宗道:“纵然她的武功⾼強,我们四人合力,还可对付一阵,但她哭、笑,惑人之术,实叫人无法抗拒。” ⾼万成略一沉昑道:“那是第一次遇上,心中全无准备,所以一时间手⾜无措。此刻,诸位心中都已经有了准备,早作防备,也许会好一些。” 刘坤道:那两个丫头的剑招,实在超越我们甚多,如是她们两个不敌的人,我们又如何会是敌手?” ⾼万成道:“单以武功而论,那两位姑娘,确然是第一等⾝手,但两位别忘了,他们是全无江湖阅历的人,在江湖之上行走,有时武功再⾼強也难自保。” 严照堂道:“⾼兄说的不错,江湖上武功之外,还要斗智。我们告辞了。” 四个人对王宜中行了一礼,转⾝而去。 王宜中目睹四人的背影离去之后,突然叹息一声,道:“这件事很难办。“⾼万成道:”什么事?” 王宜中道:“我想起那⽩⾐女武功,可能是一种 ![]() ⾼万成喜道:“门主既知內情,定可想出解破之法。” 王宜中道:“我只能用禅宗心法,不受他们的影响,却无解破之法。” ⾼万成道:“那是一种很⾼的魔功了。” 王宜中沉昑了一阵,道:“招之即来,挥之不去,如影之随形,如心之附⾝,是什么意思?” ⾼万成皱皱眉头,道:“似是一种口诀,属下不太明⽩,但如专从字面上解说,属下倒可以解释。” 王宜中神情凝重,继续说道:“若有若无,若断若继,有我变无我,无我变有我,是谓心魔。” ⾼万成脸⾊一变,道:“这是什么?” 王宜中道:“ ![]() ⾼万成道:“果真如此,那就太可怕了。” 王宜中道:“先生,我⺟亲虽然是一位读书甚多的才女,在天牢之中,亦曾用金钗作笔,刻字于地,教我读书识字。但她记忆所及,不够完全,而且有很多事,不是亲自所见也无法体会到精要之境。我在江湖上走动不久,得先生指点。获益不浅,很多默记心中无法理解的事,也常常在触影生情之下,能豁然贯通。” ⾼万成道:“门主就是一位才慧绝世的人,门主如不具此才智,先门主也不会选门主为继承之人了。” 王宜中道:“那位姑娘的 ![]() ⾼万成道:“属下不能了然那几句魔诀的精要,但如全从字面上想,那已是一桩骇人听闻的事。有我变无我,分明是把一个人变成了没有自我意识,无我变有我,那又是可把敌人作为可用之人,这实在太可怕了。” 王宜中道:“估算那位⽩⾐姑娘的武功,大约还停在有我变无我的境界。” ⾼万成道:“如是她一旦进步到无我变有我时,那就无法再制服她了。” 王宜中道:“是的,真到了炉火纯青之境,她能变敌为友,为已所用。再想杀她,自非易事了。” ⾼万成道:“如果找不出解破之法,只有一条路走了。” 王宜中接道:“杀了她,是么?” ⾼万成点点头,道:“不错,杀了她,以绝后患。” 王宜中道:“只要咱们能找出她所练心法的法子,咱们就可以破除她的魔法。” ⾼万成道:“她练的是天竺武功。” 王宜中道:“不错,只有天竺武功,才会这等古古怪怪,不循正路。” ⾼万成道:“那天些奇书,已变成了武林劫运的关键,必得毁去才成。” 王宜中道:“我⺟亲回来之后,我要试试⽩云峰的天竺武功和中原武学,有什么不同之处。” |
上一章 神州豪侠传 下一章 ( → ) |
神州豪侠传是知名作家卧龙生力作,是一本文笔与情节俱佳的武侠小说,优雅小说网免费提供神州豪侠传最新章节阅读,希望您能优雅的在优雅小说网上阅读。卧龙生撰写的神州豪侠传最新章节免费在线阅读,神州豪侠传为虚构作品,请理性阅读勿模仿故事情节。 |